本文編譯自華爾街日報《Tim Cook on Why Apple’s Huge Bets Will Pay Off》，原文鏈接為https://www.wsj.com/style/tim-cook-interview-apple-intelligence-vision-pro-48c59018
蒂姆·庫克（Tim Cook）早上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的iPhone。iPhone以靜音模式放置在他的床頭柜上，這時世界歷史上市值最高的公司——Apple的CEO，將伸手去拿起他的手機，開始對他的收件箱進行分類。
他會閱讀電子郵件，查看隔夜銷售報告，并研究不同國家/地區(qū)的業(yè)績變化，以便隨時掌握業(yè)務脈搏。隨后他會收起iPhone，做一些能夠振奮精神的晨練。在鍛煉期間，庫克會用Apple Watch記錄鍛煉的數(shù)據(jù)，通過AirPods播放經(jīng)典的搖滾音樂。到達辦公室后，他將切換到MacBook Air、MacBook Pro和iMac上。如果在路途中，庫克會帶著他的iPad Pro旅行?！懊恳惶?，”他說，“我會用蘋果的每一件產(chǎn)品。”
但在過去的一年里，庫克一直在使用另外兩款產(chǎn)品，這是一家市值數(shù)萬億美元的公司有史以來最重要的兩個賭注，否則這兩款產(chǎn)品壓根不會存在。
Vision Pro和Apple Intelligence這兩款新產(chǎn)品，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庫比蒂諾土地上出現(xiàn)的最新技術創(chuàng)新。在過去的半個世紀里，這片土地重塑了世界并主宰了我們的生活。僅 iPhone 每年產(chǎn)生的收入就超過了美國最大銀行的年收入，但這仍然只占蘋果整體營收的一半，蘋果另一半的營收來自臺式機、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耳機、手表、流媒體電影、電視和音樂以及蒂姆庫克從醒來到入睡時使用的所有其他硬件、軟件、產(chǎn)品和服務。
我們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使這一切成為可能的創(chuàng)新方法——這可能也是最接近蘋果公司宏大統(tǒng)一理論的東西。這句話只由短短4個單詞組成，描述了蘋果公司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
這四個詞還有助于解釋為什么今年是蘋果涉足空間計算和人工智能的一年。每當蘋果推出劃時代產(chǎn)品，我都會在與蘋果高管和庫克本人的對話中一遍又一遍地聽到這句話：Not first，but Best（不爭第一/首發(fā)，但求最好）。
今年夏天，庫克在蘋果園區(qū)的Caffè Macs接受了一次長時間的采訪，他詳細闡述了這四個詞的意義。這位穩(wěn)重而內(nèi)斂的首席執(zhí)行官解釋說，蘋果公司的首要任務，是提供能夠豐富人們生活的偉大產(chǎn)品。
“我們完全可以接受沒有成為首發(fā)”，他說?！笆聦嵶C明，任何新產(chǎn)品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變得偉大。我們需要大量的迭代，需要對每一個細節(jié)的謹慎，有時還需要更長的時間。我們更希望推出能對人們有貢獻的產(chǎn)品，而不是僅僅為了爭搶首發(fā)。如果我們能同時做到這兩點，那的確很棒。但是，如果我們只能做到其中一點，那么毫無疑問如果你和蘋果園區(qū)里的100個人交談，這100個人都會告訴你：蘋果要將產(chǎn)品做到最好。
庫克擔任蘋果公司CEO的時間，比他職業(yè)生涯中的其他任何崗位都長。但是即使已經(jīng)成為史蒂夫·喬布斯的繼任者13年，他仍然會在重要的日子里感到緊張，例如6月蘋果的全球開發(fā)者大會（WWDC），就是自iPhone誕生以來、也是庫克經(jīng)營蘋果公司期間最重要的一天。
6月，當全球各地的與會者來到波光粼粼的Apple Park參加一年一度的WWDC時，這里的天氣感覺就像是蘋果公司所設計。我在園區(qū)里看到的第一輛車是一輛紅色的特斯拉，車牌是VISNPRO。再往前數(shù)四個月，蘋果剛剛推出了一款用于空間計算的時尚頭顯Vision Pro，這款設備讓你感覺仿佛穿越到了未來。而在WWDC期間，蘋果要推出一些同樣是雄心勃勃的產(chǎn)品。
庫克在一聲咆哮中跳上舞臺。在演講技巧上，他可能比不上喬布斯，但在這次活動中，他成為了搖滾明星。向人群打招呼后，庫克在前排的一角坐下，一群高管展示了Apple Intelligence，這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功能。
Apple Intelligence可以匯總你的手機通知，可以校對你撰寫的電子郵件，并以友好、專業(yè)或簡潔的方式重寫。它還可以生成自定義表情符號。Apple Intelligence巧妙地將一個誘人但可怕的概念，重新命名為更熟悉和更令人欣慰的東西，它不是人工智能，而是Apple Intelligence。庫克喜歡說，Apple Intelligence是我們所有人的AI。
“我喜歡新興世界”，庫克說?！拔蚁矚g能讓一群人覺得：明天比今天更好的想法。我們不是第一家做智能業(yè)務的公司，但我們用我們認為對客戶最好的方式做到了這一點?！?/p>
庫克口中的客戶，包括了他自己——一個恰好經(jīng)營公司的客戶。此前，庫克需要閱讀很長的電子郵件；而現(xiàn)在，他依賴 Apple Intelligence 的摘要功能。
“如果我能在每一處都節(jié)省時間”，他說，“那么在一天、一周、一個月的時間里，節(jié)省的時間就會變得十分可觀。” Apple Intelligence甚至在正式發(fā)布之前，就改變了庫克的工作效率和日常習慣?！八娴母淖兞宋业纳睢！?/p>
但這會給Apple的業(yè)務帶來多大的變化呢？
每一天中的每一秒，蘋果都能夠售出七部iPhone手機。在你讀這句話的時間里，它又多賣出了幾十部。這是一件很驚人的事情，因為iPhone強大的性能和出色的耐用性，可以讓消費者不用每年都購買新的iPhone。事實上，我正在五年前購買的iPhone 11上寫下這句話（“是時候升級了” ，庫克告訴我）。
iPhone作為我們手中的電腦，每年都在不斷變得更好，但升級的程度逐漸變得不那么明顯，這讓你不必每年購買最新款的產(chǎn)品——直到iPhone 16的出現(xiàn)，這正是 Apple Intelligence帶來的改變。如果你像我一樣還在用舊款 iPhone——任何比iPhone 15 Pro或Pro Max更舊的型號，你只有購買最新款iPhone，才能用上那些改變了庫克生活的軟件。
我問了庫克Apple Intelligence會讓使用Apple產(chǎn)品的體驗發(fā)生根本性的不同、略有不同，還是有一些不同?！案拘缘牟煌?，他回答道。
庫克認為Apple Intelligence在創(chuàng)新突破上，堪比 iPod的環(huán)形滾輪（iPod Click Wheel）和iPhone的觸屏界面。“我認為，當我們回顧過去，Apple Intelligence是能夠讓你突然踏入另一條技術曲線的創(chuàng)新之一”。
換句話說，庫克相信Apple Intelligence給他帶來的改變將會在每個人身上發(fā)生?；蛟S有快有慢，“時候總會到來，它會改變我們所有人”，庫克說。
在庫克正式宣布Apple Intelligence這個新時代的第二天，蘋果公司市值上漲超過2000億美元。這是蘋果歷史上最賺錢的一天。
“我喜歡新興世界”，庫克說?！拔蚁矚g能讓一群人覺得：明天比今天更好的想法——這是一種夢想，讓你相信你能站在父母的肩膀上?！?/p>
明天比今天更好（Tomorrow is better than today）——要了解庫克，你必須明白他真的相信這一點。盡管這是一個非常美國化的理念，但它不再完全是美國的，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能找到它。“生活中可能沒有比這更重要的哲學了”，庫克說?！拔艺J為這是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堅持的東西——不僅要堅持它，還要承擔起將這一哲學傳遞給他人的責任。”
庫克在美國阿拉巴馬州的羅伯茨代爾小鎮(zhèn)長大。他的父母都沒有上過大學。小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進入奧本大學（Auburn University）就讀，在那里他學習了工業(yè)工程，愛上了橄欖球，也學會了提出很多問題?！拔覐南嘈?span style="color: #ff0000;">‘如果你問問題就意味著你根本不聰明’，變成了相信‘你問得越多，你的好奇心就越強，你就會變得越聰明’”。
庫克曾在IBM和Compaq工作，在供應鏈和物流專業(yè)知識方面享有盛譽。1998年初，蘋果公司給庫克打來了電話。當時最理性的做法是掛斷電話，因為前一年該公司虧損超過10億美元。但他聽從了自己的直覺，參加了與喬布斯的會面。幾分鐘后，他就知道自己想在蘋果工作。
搬到加利福尼亞后，庫克住在一個小公寓里，開著一輛本田雅閣，但更喜歡騎自行車，靠雞肉、米飯和蒸蔬菜為生。在蘋果，他重塑了公司的供應鏈，實現(xiàn)了物流現(xiàn)代化，并將平庸的運營團隊轉變?yōu)楦咝У臋C器。
庫克于2005年晉升為首席運營官，并于2011年8月晉升為首席執(zhí)行官。那年10月，在他擔任首席執(zhí)行官的第一場重大活動的那天，庫克去了喬布斯的家進行告別。喬布斯對這位繼任者的最后一條建議是，不要問自己喬布斯會做什么，而是只做正確的事情。第二天，喬布斯就去世了。
人們很自然地想知道，沒有了喬布斯，蘋果是否能生存下去。但在庫克的領導下，這家公司變得更加成熟，變得更加可預測，也許不那么神奇，但更有價值。
我在Caffè Macs見到庫克的那天，這位高管在著裝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他僅僅說出一個詞就能嚴重破壞全球的經(jīng)濟。這位地球上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穿著樸素的Polo衫、休閑牛仔褲、耐克制造的運動鞋和眼鏡。
即使在今天，今年11月將滿64歲的庫克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隱私，以至于公眾對他知之甚少。他最喜歡的逃避方式是去國家公園遠足。他還在喝Diet Mountain Dew，雖然沒有以前那么多了，因為蘋果公司的園區(qū)里沒有他最喜歡的蘇打水。他密切關注杜克大學的籃球和奧本大學的橄欖球，今年夏天他一直在關注丹佛野馬隊兩名奧本校友之間的首發(fā)四分衛(wèi)競爭。這就是他對待喜愛事物的方式。
十年前，當庫克成為蘋果這家大公司的CEO時曾說，他更愿意將注意力集中在蘋果的產(chǎn)品及其對客戶生活的影響上。
被問及“有沒有想象過如果阿拉巴馬州的童年充滿了這些產(chǎn)品，那會是什么樣子”的問題時，庫克輕聲回答說：“是的，我設想過。那是互聯(lián)網(wǎng)出現(xiàn)之前。在那個時候，即使是讓人們能夠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也是一個非凡的想法?！?/p>
這將打開一個新興的世界，為他的許多問題提供答案——這是通向小鎮(zhèn)的傳送門，在那里一個相信明天比今天更好的男孩已經(jīng)開始以不同的方式思考。
蘋果公司的一個奇特之處在于，它最成功的產(chǎn)品中有許多曾經(jīng)看起來是失敗的。也許你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一點，因為現(xiàn)在無論誰認為這些產(chǎn)品沒有市場都像是個瘋子。但蘋果的高管們沒有忘記。
他們記得蘋果公司因為一些聽起來很荒謬的原因而被嘲諷。例如，iPhone沒有物理鍵盤；iPod售價399美元，而CD播放器售價39美元；AirPods看起來很有趣，但會從你的耳朵里掉出來；誰會戴Apple Watch或使用Apple Pay或觀看Apple TV+講述英國足球隊聘請美式橄欖球教練的節(jié)目？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霸谀承┓矫鎭碚f，這些反應是可以預測的”，庫克說。
一些現(xiàn)在人們習慣貼身佩戴的設備起初并不令人印象深刻，但它們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進。其他一些設備只是超前于它們的時代。在硅谷的其他地方，人們對耐心的支持率就像信鴿一樣低。
但對于每一種起步緩慢的產(chǎn)品，庫克說他相信其最終會流行起來?！斑@并不意味著人們說錯了，我們做對了。而是我們相信如果我們喜歡這個產(chǎn)品，就會有足夠多的人也喜歡它?！?/strong>
對于一家可以做這么多事情的公司來說，決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很難，知道自己在哪些領域可以比其他人做得更好也同樣困難。“對蘋果來說，對僅僅是優(yōu)秀的想法說不，這樣你就可以為偉大的想法騰出空間”，庫克表示。
但唯一比決定做什么更難的，是去執(zhí)行。“我們認為，創(chuàng)新并不在于想法，而是在于以一種很好的方式在你當前的時間點制作出能夠交付的合適產(chǎn)品”，蘋果軟件工程高級副總裁Craig Federighi說。
換句話說，創(chuàng)新其實是在想法誕生之后發(fā)生的一切。而在蘋果公司，創(chuàng)新發(fā)生在一個受到嚴格保護的區(qū)域，稱為Design Studio。當我去參觀時，周圍不透明的白色屏障會阻止我窺視任何正在進行的秘密項目。
蘋果公司的設計師開玩笑說，它們中的99%永遠不會重見天日。例如今年，蘋果在花費了十多年和數(shù)十億美元后取消了制造電動汽車的計劃，這讓人們意識到，蘋果產(chǎn)品的失敗更多地留在了公司內(nèi)部而非出現(xiàn)在公司外。
在所有走出Design Studio的產(chǎn)品中，最具野心的是Vision Pro。盡管蘋果可以通過很多原因說明這臺偽裝成滑雪護目鏡的超級計算機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技術奇跡，但是當我與蘋果公司頂尖的設計人才交談時，他們并沒有透露太多。
蘋果公司表示，Vision Pro內(nèi)置了5000多項專利，這是“5000個以前從未克服過的限制”的另一種說法。蘋果人機界面設計副總裁Alan Dye說，要制作這種產(chǎn)品，“不僅需要一個大的創(chuàng)意，還需要隨后出現(xiàn)的成百上千個創(chuàng)新想法?！?/strong>
也許Vision Pro最令人驚訝的方面是它給你帶來的感受。你可能不相信將自己束縛在一項技術中，會帶來令人難以承受的情緒。但是，當你體驗到女兒3歲時的超高分辨率空間照片，或者觀看已去世祖父母的沉浸式視頻時，它就不再是一臺頭顯，而是一臺時間機器。你戴上這個來自未來的設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重溫過去。當你回到現(xiàn)在，眼里或許會含著淚水。
“這就是我們開發(fā)這款產(chǎn)品的真正原因” ，蘋果工業(yè)設計副總裁Richard Howarth說?！八心芰ψ銎渌a(chǎn)品做不到的事情?！?/p>
Vision Pro目前還沒有殺手級的用例，所以我詢問了庫克是如何使用它的。庫克表示，工作中當他想要打開多個窗口進行多任務處理時就會使用Vision Pro。至于在家里， “我一直認為必須坐在客廳的某個地方真的很受限制?！睅炜讼矚g平躺在沙發(fā)上，將Ted Lasso和 The Morning Show投影在天花板上，通過Vision Pro收看?！斑@比像雕像一樣坐在電視機前要愉快得多?！?/p>
電影《魔法壞女巫（Wicked）》的導演Jon M. Chu（朱浩偉）對此表示贊同。他從小在硅谷長大，并在Vision Pro上市的第一天就購買了它。從他戴上Vision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這會對他的創(chuàng)作過程產(chǎn)生巨大影響。
“這里的每個人都嘲笑我，因為我太癡迷了”。喬布斯曾經(jīng)將計算機描述為一輛適合心靈的自行車?！拔矣X得Vision Pro是一艘心靈的火箭飛船”,Chu說?！澳悴恢滥闳サ氖悄睦铮憧梢缘竭_某個地方，然后和大家一起弄清楚?！?/p>
但那艘火箭飛船是一場昂貴的旅行。當Vision Pro今年問世時，MR（混合現(xiàn)實）技術遇到了這樣一個現(xiàn)實：大多數(shù)消費者還沒有準備好花3500美元購買一個很酷的玩具。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變得更好，Vision Pro也會又變好的過程，”庫克說?！拔艺J為，從正在構建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的角度來看，Vision Pro今天可以說是成功的?！?/strong>
那么從銷售的角度來看呢？
“我總是想把所有東西都賣得更多，因為最終，我們希望我們的產(chǎn)品能送到盡可能多的人手中，”他說。“所以很明顯，我想賣更多?！钡沁@個版本Vision Pro的用戶數(shù)量是有限的?！耙?500美元的價格來說，它不是大眾市場產(chǎn)品，”庫克說?！澳壳?，它是一個早期采用者產(chǎn)品，面向那些希望在今天就擁有未來技術的人——這就是它的目標群體。幸運的是，那個陣營里有足夠多的人，這很令人興奮?！?/p>
更令人興奮的是今天的技術將如何發(fā)展，以及明天會是什么樣子。下一代Vision Pro幾乎不可避免地會更輕、更便宜，但競爭也將更加激烈，因為Meta正在通過Ranban Meta智能眼鏡和Orion AR眼鏡加大對未來的押注，這讓戰(zhàn)略相互沖突的科技巨頭們走上了競爭的道路。
話又說回來，蘋果公司有將不確定性變成無處不在的歷史。如果你懷疑 Vision Pro的前景，你可能是對的，也可能和那些對iPod、iPhone和AirPods不屑一顧的懷疑論者們一樣錯了。
從蘋果公司標志性的成功產(chǎn)品中，庫克還學到了一件事?！?span style="color: #ff0000;">新產(chǎn)品的普及不會在一夜之間發(fā)生，”他說?！斑@些產(chǎn)品都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p>
24年9月的一個早晨，紐約市第五大道的 Apple Store 零售店燈火通明。在玻璃立方體內(nèi)，派對歌曲《Turn Down for What》在早上7點57分響起，負責鼓掌的員工在等待8點準時開門。Apple Store外面排起了長隊，這些顧客很興奮能成為美國第一批購買新 iPhone 16的人，他們還獲得了庫克親筆簽名的iPhone包裝盒。
這些顧客會像庫克一樣在新iPhone上做出選擇，并形成使用習慣。庫克的壁紙是什么？是他與侄子在大提頓國家公園的合影。庫克最低估的應用程序是什么？Notes，他會將容易忘記的想法用文字或者語音記錄在其中。
最佳的群聊名稱是什么？庫克看著我，就像我讓他推薦最好的Android手機一樣。
“最好的——名字？我不給群聊命名。你會給你的群聊命名嗎？有趣。我可能會試一試?！毕乱淮挝覀円娒鏁r，庫克自豪地報告說，他將與大學室友的群聊命名為：“室友（Roommates）”。
在iPhone 16發(fā)布當天的早上，庫克心里還有其他事情：“你為某件事工作了這么多年，你想知道它會如何被接受。但在你把它拿出來之前，你永遠得不到答案?！奔幢闳绱?，他也無法確定Apple Intelligence的反響。在那一刻，它既不是首發(fā)，也不是最好的。
盡管商店里貼滿了時髦的“Hello，Apple Intelligence”廣告，但iPhone 16最吸引人的新功能要一個月之后才會推出，更多更新要等到明年。不過，這似乎并沒有令顧客或庫克產(chǎn)生困擾。
“長遠來看，我認為這甚至不會成為一個腳注?！彼f。
每天晚上，庫克睡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設置一個早上5點之前的鬧鐘。當我們完成第一次面對面的采訪后，我找到了他的電子郵件地址，并給他發(fā)了一封便條。我們以前從來沒有發(fā)過電子郵件，他也沒有理由期待這次。我認為這封便條會淹沒在來自同事的大量消息和客戶的反饋中，甚至可能被過濾成垃圾郵件。
我安排它在凌晨5點之前發(fā)送。
庫克在凌晨5點34分做出回應。
回復友好、專業(yè)、簡潔，但不是Apple Intelligence寫的。庫克自己敲了敲鍵盤，然后繼續(xù)他的一天。因為如果你相信明天比今天更好，那也意味著今天會比昨天更好。
